Clarity and remedy (03)
正泰
炮*友轉正/狗血預警/超狗血的那種
(有多狗血呢?本章已經出現斯文敗類接下來會出現臭婊子和收拾臭婊子的好女孩的那種狗血)
本篇5.7k/預計長篇
本篇建議bgm: Clarity-Zedd Union Mix
08
他們到餐廳時鄭號錫已經到了，坐在靠裡的位置看著菜單。
「我們來了，號錫哥。」是金泰亨先發的聲，很直接的就坐到對面，田柾國在一步之後，不確定自己應該要坐在哪邊。
他看了一眼金泰亨，還是決定坐在鄭號錫旁邊。
「這家的炸醬麵超好吃泰亨尼！」
泰亨尼？關係已經親近到叫小名了？
「哦好啊！就點一碗，然後哥是喝雪碧吧？我是可樂！」金泰亨順手接下了鄭號錫給他的點菜單，在上面畫上標記。
「糖醋肉也很好吃，我們可以點三份！反正今天哥請客！」
「其實，哥……我剛剛和柾國在學校後門已經吃過一點東西了啦，所以不用點那麼多。」
「所以你們才會一起過來嗎？我想著你們的教室在不同的地方，感覺也不會事先約好……」鄭號錫轉頭過來狐疑的看著田柾國，像是在問你不是說你們不熟嗎？
「因為在路上遇到了麻煩的傢伙所以剛好和泰亨哥碰到了，就一起去吃了年糕湯。」
金泰亨只是看著菜單，田柾國看著他的頭頂說，然後把腦袋撐在自己的左手上看著一頭霧水的鄭號錫。兩位當事人沒有發現的語句毛病被他聽出來了，但又不知道如何問起。是你遇到了麻煩的傢伙？這和遇到泰亨有什麼關係？又為什麼要去吃東西？不是就說要一起吃飯的嗎？你們是打了一架消耗太多體力還是怎樣了？
「就是這樣。」對面的金泰亨附和地說。
很快的點了餐，三人在餐點送到前只是不著邊際的聊點不重要的東西。
看到炸醬麵端來鄭號錫才鬆了一口氣。不管等等氣氛是好是壞，總要先好好吃頓飯。
飯桌變得更安靜，都是吸麵條的簌簌聲。
田柾國喝了一口啤酒，把碗裡最後一根麵條吃乾淨。
「話說，小國是我們之中唯一會喝酒的吧？」鄭號錫喝了一口雪碧說，「我每次只要幾口就能上臉。」
「然後哥就會露出人字嘴巴對吧？」金泰亨說。
他們還是會一起喝酒的關係？為什麼他之前一直覺得他們兩個沒有那麼親近？田柾國不解。
「對阿整張臉都是紅色，泰亨尼不也是嗎？」
「是有點這樣沒錯。但我估計能比哥多喝一點吧？」
田柾國只是撐著頭看著他們。
「你那時候會超神氣地開酒方法，但是一小杯酒你根本沒喝進去流了滿身。」
「哪天我們應該要來喝酒的！」
田柾國拿起酒瓶，「我都不知道哥和泰亨哥那麼熟悉，看你們這樣還以為認識很久了。」
「也不是說多熟啦，就是因為活動認識阿。」
「因為那時候辦活動花太多時間了，結束之後竟然還有一種親近感。」
「對，這麼說來我和哥真的熟悉還是在慶功宴上談的比較多。」
「畢竟不同部阿，你不是在音樂劇部門嗎？舞蹈部門和你們完全搭不上邊。」
「是這樣沒錯。」
「加了KKT之後泰亨尼就常常時不時傳訊息過來，要不熟悉也很難吧。」
「哥不是也回的很熱情嗎？怎麼說的好像都是我？」
田柾國覺得自己真的不認識金泰亨。
金泰亨又開了一瓶可樂，「話說哥和柾國是怎麼認識的？」
「那時候常常聽哥提到過，卻一直不知道是怎麼認識的，說起來還大了三歲。」
「哦，這個阿。」
田柾國看著鄭號錫猶豫了一下後決定開口，「知道號錫哥有一個舞蹈單元吧？Hope on the street？」
「知道阿，我從知道哥之後就是忠實粉絲。」
「之前號錫哥有幾個短片是我拍的，我也參與過一兩次。」
「真的嗎？我一點都沒認出來！」金泰亨立刻滑開手機查看。
「不認得也很正常啊，我都戴著口罩。」
田柾國看著金泰亨盯著手機，又看了他幾眼，「真的是你。」
「是吧。我和哥之前一起練過舞認識的，後來考上了同個大學。」
金泰亨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沉了下來，把手機放回包包裡。
突然間話題就中斷了。
鄭號錫沒有漏看金泰亨的臉部微表情，大概是因為提起了以前活動的事情所以想到了前男友的事？畢竟那時候他們還在一起，雖然舞蹈部真的和音樂劇沒有什麼交集，但交換八卦總是開啟話題的好方法，那時候他就知道音樂劇部有對情侶在排練時鬧過不愉快，整個部門不知如何是好，籠罩在低氣壓中。是在慶功宴時才看到其他人口中的主角。
「總之，就是這樣認識的啦，我們再多點些什麼吧！是火熱的禮拜五呀！」
09
走出餐廳後，田柾國金泰亨和鄭號錫朝著各自的方向分別了，最終還是沒能把氣氛炒得火熱。
「回去的路上會有便利商店嗎？」金泰亨走在田柾國的右後方，問他。
「有。要買什麼嗎？」
「嗯。」金泰亨只是隨便應一應，維持緩慢的步調走路，好像剛剛喝了酒的不是田柾國。
下了地鐵後，他們在回租屋處前先轉進了超商。
因為不缺什麼，田柾國只是買幾包零食，結了帳後就等在收銀台附近滑手機。
「這些，謝謝。」
金泰亨在不久之後拿了燒酒還有一些他不清楚口味的啤酒以及微波加熱的下酒菜到櫃台結帳。
沒吃飽嗎？剛剛不是才吃過晚餐？不是不會喝酒？還打算要喝混酒？
他感覺自己真的，不能理解他。但作為好意，以及室友，他還是決定告訴金泰亨這附近有比微波食品更好的選擇。
「其實在前面小巷有一個路邊攤，滷雞爪是很好的下酒菜。」
「謝謝，我之後會試看看的。」
話題又斷了。
田柾國嘆了口氣，覺得不在鄭號錫旁邊的金泰亨真的很難相處。說好的很活潑開朗？
田柾國真的不是那種會過度好奇別人的那種類型，甚至可能被歸類在安分守己甚至有點話少的那群，但他真的太想知道金泰亨到底在做什麼。到底為什麼剛剛不喝？為了和號錫哥一起喝汽水？之前也不是沒有喝過酒不是嗎？吃完飯了突然又要喝酒的原因是什麼？
下午在餐廳裡他們兩個也只是很生疏的坐在斜對角，前幾分鐘還心虛地找話題想談起來，但是對話總是斷在幾句之內，到最後兩人乾脆滑起手機。
在那個氛圍底下田柾國本來只有一點點的好奇也被放在一遍。
回到租屋處金泰亨一反常態的把買來酒和食物都放在客廳的小桌上，田柾國看著他拖沓的走進房間，嘆了一口氣走到廚房倒了杯冰開水。
沒想到在他把水喝完前金泰亨又出了房間門，換了很居家的運動衫坐在沙發上。單手打開啤酒罐，仰頭就是一大口。
田柾國看他這個樣子感覺是要喝到醉的架勢，打算留給他整個客廳，要放下水杯走回房間。
「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金泰亨看著他問。
田柾國像是被爸媽發現要偷溜出門玩的小孩子一樣釘在客廳，想要張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看你一整天都欲言又止的樣子。」金泰亨仰頭喝酒，好像在自言自語一樣，「你想知道什麼？」
田柾國嚥一下口水，不知道為什麼緊張了起來。
先從簡單的問？先從無關緊要的問？還是就不要拐彎抹角了單刀直入的問？
「你……覺得那瓶酒好喝嗎？」田柾國想要踩自己一腳。這是什麼白癡問題？那麼多疑惑想問，他偏偏就是問了一個不好奇的。
金泰亨挑了一下眉，「還可以、普通，要喝嗎？」
算了，搞不好今天不問，就沒下次機會可以問了。
田柾國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的另一邊，隨手拿了沒看過的啤酒開罐。
「今天我們可以來一場誠實的問答，你有什麼想問的也可以問。」
「我對你沒什麼好奇的。」
田柾國側頭看了他一眼作為回答。
「你簡單到像是可以被看穿一樣。」
「那你猜猜我怎麼和前女友分手的。」
「劈腿？」
「真的有那麼明顯嗎？」
「家裡有哥哥？」
「…對。」
「今天下午你聽到了很大部分的對話吧？」
既然提到了這個。
「你沒發現你前男友情緒那麼多變很詭異嗎？」田柾國說完之後瞄了金泰亨一眼，想確定這個程度的問題還在可接受範圍。
「…有。」
「那你…」在猶豫什麼本來就要說出去，但開口前吞了回來，清了清喉嚨，「是為什麼前男友分手的？」
雖然問完之後感覺這個問題不會比較容易回答。
「原因很多。他管太多，還自以為是，我感覺他不是那麼尊重我。」
「嗯。」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還和他糾纏下去？」
田柾國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也可以不……」不過金泰亨一派自然的回答，「這個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了，只要遇到那樣的場景我就沒有辦法脫離。」
「脫離？」你大可以甩手就走的不是嗎？再怎麼難過也不過是一個念頭而已？
「並不是人逃走的那種脫離，而是情緒上的。我會不斷地陷在情緒裡逃脫不出來。」聽到這裡的田柾國突然感覺到自己冒犯到了他，自己也許能夠對於被分手很快的接受，但他不能預設每個人對於感情都和他一樣，對那些不可自拔而有痛苦著的人而言，這也許是無能為力。
金泰亨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所以才會一直糾纏下去，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沒用的，就算是假裝也好，哪怕我只要冷酷那麼一次，這件事也能完全結束了。」
「只可惜，」他看著田柾國，「我還是沒辦法做到。」
「偶爾，就是會有這種時候的。」田柾國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自己的拇指說。
「柾國分手的時候，也有那麼痛苦嗎？」他問。
田柾國聽到他那麼問竟然沒有被冒犯的感覺，他應該要的。身為一個深陷痛苦的人，金泰亨的話無疑是一種質問。像是在問，為什麼你不那麼痛苦？接下來就有很多可說的了，是你本來就不投入嗎？是你本來就不愛她嗎？還是你們早就該分開了嗎？
乍聽之下是不怎麼客氣的問話，但聽進去反倒像是問候。
「我不確定是不是也和你一樣，但我的確是有過一段難受的時候，只不過…」田柾國喝了一口酒，「我得繼續下去不是嗎？她的過錯我並不想繼續回想了。」
說出口之後才感覺自己說錯話了。誰不想繼續下去？現在反而是他在指教金泰亨了，好像是他執意揪著不放。
「你的話聽起來像是沒用的什麼勵志標語。」
「抱歉，我不是要……」
「沒什麼，就是你早一步離開失戀俱樂部而已，不用抱歉。」金泰亨把空了的酒杯倒滿。
「我也想。」
「會的。」
「總之，感謝你今天的出現。那麼我就先回房間了。」
「欸？好的。晚安。」
「晚安。」
10
整理完客廳的田柾國回到房間，把自己丟在床上。
整個租屋處又回復到之前安安靜靜的樣子，剛剛的談話像是他自己編造出來的腦中劇場一樣，但空氣中淡淡的醬香味說明這不是他的想像。
金泰亨的形象在他腦中模糊得起了變化，不再是那樣難以接近的人了，或是說他的難以接近有了合理的解釋。他像是許多失戀故事的主角一樣為情所困，對周圍人事物不再熱情對待。
不只如此，有點不在乎而理智的表情甚至讓他的背影壯大了一點，「你簡單到像是可以被看穿一樣。」他說。
又或是因為之前相處得不甚愉快，所以自己對他起了幾個不友善的預設立場，今天唰的一聲拉開了簾幕，還順帶彈開了上面蒙上的灰塵。
這些變化，只在今天最後的最後（或是該說是昨天最後的最後）發生。
就像是一整個禮拜五發生了許多糟糕透頂的事情，TGIF的喜悅完全消失還充滿著許多壞心情，眼看一整個周末都要被沮喪淹沒，卻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即將收攤的滷味老闆被塞了一份滷雞爪。那一點小小的事情拯救了整天的不愉快。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場「誠實的問答」實在太短了。
才喝了一杯？或是兩杯？金泰亨就進房了，還沒忘了把酒帶進去。
田柾國把自己鑽進棉被裡，想著自己剛剛還講了什麼不恰當的話，或是他該不該主動一點延續話題。
和金泰亨這樣坐在旁邊談話（因為那樣的熱絡程度大概說不上是聊天）比他想的還容易，也更舒服。但這也有可能是因為酒精的關係吧？
不過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金泰亨和鄭號錫真的比他以為的親近，並且形象不是假裝、非常完整且一致。
昨天（還是幾天前？），自己不是還在懷疑到底哪個樣子才是真實的他嗎？現在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在鄭號錫面前的那個才是，甚至是活躍在所有一起參與活動的人面前的也都是同一個。
只有自己面前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還是兩個。
自己總有一天會看到另一個的吧？田柾國抱著棉被想。
他一點也都不想掩飾，他也想要可以和這個室友一起喝酒、在KKT上活躍、用可愛或白癡的貼圖對話，甚至是一起吃下酒菜、一起去學校。
田柾國翻個身，把手機按暗，闔上眼睛。
如果可以的話，讓隔壁房間的那位也可以好好睡一覺吧。
金泰亨簡直是從客廳落荒而逃。
無地自容。
他在說什麼白癡的話？失戀俱樂部？那麼老套的說法？好像自己是個油嘴滑舌的糟老頭。
然後，果然還是高估自己了。以為自己可以假裝很大度的想要開始兩個人之間的話題，這幾天他們兩個的氣氛實在太尷尬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就來問啊！」這句話在腦中大吼了無數次。
不過他面子還是太薄了一直沒有辦法開口。
今天莫名其妙的開酒後，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整個客廳像是填滿了莫名其妙空氣。而且田柾國沒有生氣真的是太感謝了，有些話在他聽來超級嘲諷的阿。
我沒有什麼好奇的。那就不要問啊！他叫你問了嗎！
你像是可以被我看穿一樣。怎樣，自以為是什麼讀心術師嗎！
聽起來想是沒用的什麼話。人家高興說什麼就說什麼，你們是熟到可以這樣說話了嗎！
最可惡的還是，竟然問對方難道不難過？自己戳破他被前女友劈腿已經很過分了啊！被劈腿有不難過的嗎！
金泰亨氣結歸心，憤怒地把酒一飲而盡。
本來應該要藉著酒意好好謝謝學弟的，唉。
他捶向抱枕，那個粉紅色愛心頭怪物滾到地上，還正面朝上的滾到牆邊，更加嘲諷的看著他。
「啊啊啊啊！」礙於時間已晚，他只能無聲的大叫了。
實在太憤怒了。
金泰亨拿起手機，點開KKT，傳了封訊息。他得接受鄭號錫的正面能量才能稍微平復自己出盡洋相的羞恥。
「號錫哥！今天謝謝你請客！炸醬麵真的太好吃了！」
對方幾乎是秒讀，「泰亨尼喜歡就好呀！哥最近真的太忙了TT實在很抱歉TT」
「沒有的事，哥也快要畢業了吧？可以和哥一起吃飯已經很高興了！」然後傳了一個充滿愛心的貼圖過去。
「下次再一起吃好吃的東西吧！」
「好的號錫哥嚶嚶TT能遇到哥真的是太好了TTTT」
「說什麼呢kkkkkk深夜感性嗎kkk」
「才不是呢，是真的喜歡哥才說的出來啊，哥怎麼這樣TT」
「泰亨尼為什麼總是喜歡這樣狙擊我的心呢kkkkkk」
「為了可以天天見到哥，我每天都去哥的宿舍問哥要不要吃蘋果好了！」
「咦？泰亨尼現在不是不住在學校宿舍了嗎？」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很近啊。每天都要吃一顆蘋果知道嗎號錫哥，現在那麼忙更需要健康管理的！」
「咦？說的也是？那麼我就等待每天份的泰亨尼蘋果了kkkkkk」
「完全可以！」
呼，還是和號錫哥聊天最開心了。
金泰亨慢吞吞地拿起抱枕，把手機放在一旁。
終於靜下來之後，金泰亨回想了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簡直精彩的像是把平凡無奇的周一到周四該發生的事情都在今天上演。被前男友堵到，又神奇的被撈出來，尷尬的吃了年糕，後來去找了號錫哥吃飯，接著回家又喝了酒，然後也就那樣。
他很清楚號錫哥為什麼要約他和田柾國吃飯，雖然一個沒說一個沒問。號錫哥應該觀察到了什麼吧？事實上以他這樣的性格，不應該經過那麼久還和一個人那麼生份，更何況還是室友。
事實上他和田柾國不可謂不親密，以某種角度來說。
但是經過了這陣子，如果要把金泰亨和田柾國的熟悉程度畫成折線圖，線段還是只會長成筆直的橫線，上面綴上幾個黑點作為座標點。也許今天晚上會有微幅的抬頭趨勢，但之後誰知道呢？
酒意漸漸竄上理智了，金泰亨窩在被子裡昏昏欲睡。
要是他能坦然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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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的部分，其實acoustic版本也滿適合的，
不過我更喜歡這個remix版本> <
然後，真的很抱歉qq
隔了那麼久才出現qqqqqq (跪地) (如果在等待這篇更新的話)